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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忍字辑略》第二卷

时间:2012-04-06 10:24 来源:未知 作者:程功

《忍字辑略》第二卷
  说天下没有不应当忍受的人
  君王(能够虚怀、大度、仁爱、领袖他人、以身作则,所以成为帝王。而且帝王自己的作为中还知道容忍,何况所属之人呢?首先选录它来劝戒天下间使气任性的人。)
大舜告诉大禹说:“我如果拒绝了你的帮助,你有什么面目跟随着我呢?”
伊尹告诫太甲说:“如果有话语不合你的心思,一定要从规律上去考虑;如果有话语违背了你的意愿,一定要从人生坎坷上去考虑。”这些圣明帝王,都要依靠贤明的大臣来辅佐,才能成就治理的大业。
陆贽给德宗皇帝的奏折上说:“厌恶听到实话、羞于听自己的过错、好逞诡辩的口才、炫耀自己的聪明、让别人畏惧自己的威严、只按自己的主观愿望行事,这六种作为,是帝王的弊端;阿谀奉承、左顾右盼、胆小怕事,这三种作为是臣下的弊端。至于谏官们被人们誉为正直,虽然不够忠厚,但对国家大事没有损失。谏官多说,我怎样能说;好谏的人多说,我怎样忠贤。所以谏官们虽然有失误的说法,而听的人没有不赞扬他的,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。”
汉武帝准备招一批文学使者。皇上说:“我想怎么怎么样。”汲黯对答说:“陛下内心欲望多,而又想在外表上施行仁义,是想仿效尧舜的治理吗?”皇上大怒,神色大变而退朝。回到皇宫对人说:“汲黯真是个蠢才!”群臣有数落汲黯的。汲黯说:“皇上设置公卿群臣是作为辅助的,难道是让我们说些阿谀奉承之词,陷皇上于不义的吗?而且身在官位上,纵然爱惜生命,也不可让国家受辱。”后来皇上问严助:“汲黯是个什么样的人啊?”严助说:“汲黯任职居官时,也并不胜过别人。等到辅佐少主守业,虽然是自称勇士的人,也不能让他低头。”皇上说:“自古就有辅佐江山的大臣,看看汲黯,也差不多能算上一个了。”大将军卫青,封为侍中之职,武帝可以在厕所里召见他;丞相宏宴晋见,武帝可以不戴帽子;而对于汲黯,武帝不戴帽子是不敢召见的。武帝曾经坐在军营中,没有戴帽子,望见汲黯来了,吓得急忙躲进床帐中,让其他人批准了汲黯的奏折。武帝对汲黯的尊重竟到了这一步。
唐太宗提拔魏征任谏议大夫。魏征其貌不扬,却敢不讲情面进谏。一共上了二百多道奏折,没有一道不符合事理,打动皇上心理的。唐太宗曾经说:“别人说魏征举止简慢,我看他更觉得妩媚。”又上了《十渐疏》、《十思疏》,皇上下旨赞扬,把文章内容抄写在屏障上,以便时时观看,反省自己的过失,并在史馆里刻印传抄。又赏赐他黄金名马,官位升为侍中,爵位封为郑国公。魏征死后,皇上悲叹道:“我失了一面宝镜了。”赐谥号为“文贞”,把图像画在凌烟阁的屏障上,亲自为他写碑文。等到文宗朝、孙暮作宰相时,命令他献出祖传的朝笏,来和甘棠相比。唐太宗非常恼怒,魏征神色不变,皇上也就消失了威严。
宋仁宗年间,王懿敏执掌谏议院。在这时王德用进献了两名美女入宫。王懿敏听说了,就入宫劝阻。皇帝起初问他怎么知道宫中的事情的,王公一直不肯说。皇帝笑着说:“我是真宗的儿子,你是王旦的儿子,也算是有世交了,这不是别人能比的。德用确实进献了两名女子,已经开始服侍我了。又该怎么办呢?”王公说:“臣所担忧的,恐怕正在陛下的左右呀!”皇帝立即传旨,让内臣取钱五千赏赐给王德用进献的女子,并从内宫东门押解出去。等到启奏结束,皇帝却流下泪来。王公问:“陛下既然采纳了我的奏折,又为何这么急着去做呢?”皇帝说:“我恐怕她们贪恋不走,我也无法赶走她们了。”不多时,内臣启奏说宫女已经被押出内宫东门,皇帝脸上变色站了起来。(以上是虚怀)
舜时有苗族不听统率,就派大禹去征伐。大禹就会集众兵将宣誓,奉旨讨伐敌方。三十天,苗民仍然不服从。舜赞扬大禹说:“只有大德才能感动上天,如不能影响到远方,就不要让他们屈从。谦虚就会得到好处,自满就会招来灾祸。现在正是上天的意思。”舜帝起初在田野哭泣,把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,又恭敬地坐车见瞽瞍,恭敬地站立,瞽瞍也很愉快,真诚感动了上天。更何况这个有苗族呢?大禹服从了这个有德行的话,于是说:“好,班师回朝。”舜帝趁机传播道德,在大路两旁舞动旗帜。七十天后,有苗族平定 。(奉旨讨伐,有苗为何不听?班师回朝,有苗为何平定?由此可知,要想使远方之人臣服,应从展示道德上做起,而不要炫耀兵力。帝舜鉴于“谦受益,满招损”的道理,而深信上天与神灵都可感动的说法,反过来从弘扬德行做起。所以在三十天还不顺服的,到七十天就降服了。不然,旌旗还未飞舞,只以虎狼之师威压别人,虽说是不自夸不好战的圣人,也显示不出那自傲的心理吗?只是李安溪看到这些,还有些不满意罢了。)
   《谏不许单于朝》:“臣听说六经的治理要旨,着重于没有祸乱;两军的胜利,贵在不战而胜。这二者都不算大事,然而却是做事的根本,不能不仔细考虑。现在匈奴单于上奏折请求来朝拜,陛下却拒绝了他们的请求。臣下以为汉朝和匈奴从此就结下嫌隙了。匈奴本来是北方边疆的蛮荒民族,三王五帝都不能使他们臣服,很明白是不能和他们产生嫌隙的。从秦朝到汉朝,对他们屡次动武;匈奴人震惊害怕,多次前来请求和亲,却还是不肯称臣。后来匈奴发生内乱,五个单于争做霸主,经常驱逐呼韩邪单于,呼韩邪带着部属归降,俯首称臣。然而也只是暂时停留之计,没有明确封号。自此以后,想来朝拜的不拒绝,不来朝拜的不勉强,何种原因呢?这些外国人,天性凶恶好怒,长相魁梧,爱逞性气,比拼蛮横体力。很难教化他们做和善之人,他们却容易和凶恶之人为伍。他们的强横难以驯化,他们的仁和很难得到。所以在未曾臣服的时候,要兴师动众到远处攻打,耗费国家巨资,攻破坚固的城池,拔除顽抗的敌人,千人死亡,万人流血,如此艰难。一旦臣服之后,慰问抚恤,用钱财交接他们的首领,以便使自己的威严仪表呈现在对方面前,准备如此充分。现在单于归降,心怀至诚,想离开原来的地方,在陛下前发表想法。这是上代君王的遗愿,上天的意旨,虽说有些耗费财物,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为什么要用来往频繁来拒绝,用没有指望的日期来敷衍?消除了以往的恩情,却开启了以后的嫌隙。在招待中产生嫌隙,使他们有了仇恨之心。背负以前所许下的诺言,让他们根据诺言而埋怨汉朝。因此产生绝望情绪,最终失去臣服之心。这些人又不可以相威胁,不可以去教导,岂不是一大隐患吗?而且以前交往西域各国、训练战车军队、设置城池以及三十六国都护府,费用每年按千万计算,难道只是为了国家舒适地生活吗?乌孙国能绕过白龙堆去制服西方吗?只是为了制服匈奴罢了。而十年的辛苦,一时就丢弃,浪费十倍的钱财,却舍不得一成的支出,臣私下里为陛下感到不安啊。只希望陛下能从不战而胜的方面多加考虑。来防备边境上要出现的变乱。”
《请罢百姓戍四镇疏》:“臣听说上天降生四方蛮夷,都是以前的皇帝分封疆土的地方,也是现在皇帝所拥有的领域。前边朝代离远了。如果在边荒用武,塞外争功,费尽府库中的钱财去占领那些不生草木的地方。得到这些人口不足以增加财富,得到这些土地不能够让人耕织。如果只求驯化蛮夷的荣耀,不讲务实安民的根本,这是秦始皇、汉武帝的作为,不是三皇五帝的事业。假若只以超过边荒为目标,踏尽绝域来逞私欲,不但是耗费人力财力,也会因此失去天下人心。以前,汉元帝采纳贾捐之的建议,就撤消了珠崖郡;汉宣帝用魏相的计策,免除了军队的屯田。前不久贞观年间,限制了九姓的发展,册封李思摩为可汗,让他统率各个部落。对于蛮夷部落,如叛变就讨伐它;如降顺就安抚它。这是近日的盛典,也是安抚边境的旧事。臣下的愚见是:放弃四边的镇守,以使中国富足。况且抚平蛮夷部落,只是防止它变乱,使它不侵犯中国就可以了,又何必镇守在它的家门口,和这些蝼蚁般的人较量长短呢?”(以上说的是大度)
刘向《说苑/君道篇》:大禹在出巡时碰到一个犯罪的人,下车询问后泪流满面,左右之人问他:“犯罪之人因为不合国法而坐牢,君王为何要如此感到痛苦呢?”大禹说:“在尧舜的时候,人们都以尧舜的美德作为自己的美德;现在的人们,却把自己的私心当作自己的行为准则。所以才这么伤心呀。”(这和梁武帝哭着判别人的死刑不一样)
《史记/汤本纪》:成汤到郊外出游,见到有人设了一张四面网在捕鸟。捕鸟人向天祷告说:“从天上降的,从地下出的,从四面八方飞来的,都进入我的网里吧!”成汤叹息说:“哎呀!太惨绝了!”于是解开了网的三面,并祷告说:“想往左的往左,想往右的往右,想往高飞的往高飞,想往下飞的往下飞,只有不听号令的进入我的网里。”
楚惠王在寒食节吃酸菜时,发现里面有条水蛭,恐怕厨师被怪罪,自己勉强吞了下去。楚惠王以前有一种没治好的病,吞下水蛭后开始把肚子里的积食排泄出来,不想这种旧病因而痊愈了。
宋朝元丰六年冬至祭祀时,官吏们护驾前行,皇上正准备坐进御辇,辇中却忘了铺设被褥,匆忙中没有取来。皇上发现后,故意询问大臣们其他的事情。过了一会儿,被褥取来了,才坐进御辇,所以官吏们也算无罪。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很难下个结论,不过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故意宽恕的迹象。
宋元宗性情宽恕仁爱。一天对服侍他的人说:“昨天夜里因为睡不着很饿,非常想吃烧烤的羊肉。”服侍的人说:“为啥不下旨索要呢?”宋元宗说:“宫中一旦有某种需求,外面的人就以此作为定例。真害怕从此后每天夜里屠宰牛羊,以防备不定什么时候的供应。时间长了,伤害的东西就多了。我岂能因为不忍一时的饥饿,而开启无穷的杀机呢?”(以上说的是仁爱)
 


(责任编辑:程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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