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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天放:民国首任驻德大使

时间:2011-07-13 11:06 来源:未知 作者:cheng01

 程天放:民国首任驻德大使
作者:石源华;
摘要:<正>抗战是中国人自己的事,我们已经下了大决心。他人支持固然很好,但如果袖手旁观,我们也一样干到底!学运"健将"程天放,原名程学愉,江西新建人。1899年出生于杭州。曾祖父曾任清朝湖广总督,祖父和父亲亦为清末官僚。自幼接受传统的私塾教育。1912年入南昌接受西式教育,参与反帝运动。1915年日本提出"二十一条",程天放被推举起草通电,

 

 

程天放《使德回忆录》——西安事变

【说明】程天放的简历我不甚了解,但他好像与汪有过一些渊源,汪提名他当过中央委员。他在这本使德回忆录中一开篇,就极力表示他对汪的批评,在叙述与汪相关的过程中也从不忘记加上几句批汪的话,他极力想撇清与汪的关系反而证明他们过去想必走得并不远。但从另一方面讲,抛开这些例行公事的表白,他对汪的言行的记叙还比较客观,从中可以看出汪的真实想法。我是从《汪政权的开场与收场》中知道程天放其人的,现在找到了他的回忆录,与同好者分享。


     汪精衛在十二月十八日到了熱諾亞,我就在那天晚上由柏林坐夜車前往。十九日早晨起來,火車正在瑞士山區行進,兩旁山峯都是積雪皚皚,而山腰却長滿了深緣的松杉,再加上蔚藍的天空,胶潔的曝光,真似一幅天然彩色圖畫。可惜我那時心境非常沉重,一直憂慮國家的前途,對當前美景也無心賞玩。經過米蘭,在月臺上散步,忽然遇着駐英大使郭復初(泰蜞)、駐法大使顧少川(注:即顾维钧),和駐國際勞工局代表李平衡。他們三位是昨晚由日內瓦動身,在此地轉車往熱諾亞,不期而遇,大家都很高興。我們坐在一節車廂裹,互相交换一個星期來的消息,大致相同。少川告訴我,他已和復初聯名電張學良懇切勸告,可是並沒有接到覆電。又講此事發生後國際聯盟對中國的氣氛立即改變,我聽了只好付之一嘆.

     由米蘭到熱諾亞只有兩小時的路程,談話中不知不覺就到了。汪精衛和他的兒子汪婴、曾仲鳴、陳耀租,都住在米拉瑪勒旅館,並且替我們定了房間,大家住在一起。駐意大使劉塵蘇兄,也接到汪的通知,請他來商談,可是他在昨天到此,今天一早就回羅馬去了,只留了一個秘書在這裹。熱諾亞在地中海岸,我們住的旅館就在海濱,而且地勢很高,在房間裹推窗一望,可見碧綠的海水和一部分港口,眼界非常好。

     我們將行李檢出,稍為休息一下,就同見汪精衛.汪的身體比到四月中我見他時進步得多,面色很豐滿。精神也更旺盛。他告訴我們許多我們不知道的消息。其中最重要的一點,是蔣鼎文將軍抵京後向中央報告張學良有悔禍之心,短期內蔣委員長可望恢復自由。中央因此對張寬限三日,促他悔悟,如果三天內蔣委員是還沒有脫險,就要進兵。此外汪拿出預備在動身前發表的一個聲明稿,請大家斟酌。內容有中國將繼續剿共和抗日禦侮的話,少川、復初,主張不宜講得太顯明。我講事變發生後行政院院有決議,中國的外交政策不因西安事變而受影響,禦侮和剿匪军事也不因西安事變而受影響,意義相同而語氣更含蓄,似可採用。汪採納了我的意見,預備重行起草,明天再討論。那次我們從四點半直談到七點半才告一結束進晚餐。

     晚餐席上,汪精衛講了一件很有趣的事。他講馮玉祥有電報給張學良,說蔣委員長繫天下安危,必須立即恢復自由。張如向中央提出要求,而需要有人做擔保。他願到西安去代替蔣委員長。馮玉祥這種舉動簡直是佛山孝子。我們這些外江佬根本沒有聽過佛山孝子這個名辭,就請他解释。汪講佛山鎮的人.父母死後出殯時,做孝子的一定要大聲號哭,眼淚越流得多越受人稱讚.有些孝子實在流不出這麼多眼淚,可是不哭又不行,於是有一批人就扮成孝子去代哭。這種人穿起麻衣,拿起哭喪棒,參加孝子的行例,一路上號啕大哭。然而他們和死者非親非故,那裹來的眼淚,就只好設法將水藏在孝帽裡,讓它慢慢流下來,滿面都是水。不知道內幕的人,以為這個人真是個了不起的孝子,佛山孝子的名稱,就是由此而來的。我們聽了笑得幾乎連含在口裹的菜都噴出來了。

     六月二十日到二十二日這三天裹,天天和汪精衛商談。參加談話的轻常是少川、復初,和我,有時李平衡也參加,曾仲鸣和陳耀祖則一次都沒有參加。汪和我又單獨談話兩次。四人談話內容非常廣泛,但可以歸納成下面的幾點。首先是商定了汪的聲聲明,大意講中國近年來雖在內憂外患夾攻當中,各方面顯有進步,最近綏遠御侮守土的工作,(指傅作義部收復百靈廟),更是明證。不幸發生西安事變,使得紀綱軍律受到破壞,艱難辛苦所得的建設成績横受摧殘,如果說這是抵禦外侮,那简直是南轅北轍,中央封此事一切決議,是應付事變的南針,對領導中國奮鬥的蔣先生,更應竭盡全力謀他的安全和恢復自由。最後講汪在欧治療槍傷,本預備再住若干時日,因為事變發生,所以提前返國,共赴国難。全文大約五百多宇,大家對這個修改後的稿都表示贊同。我提出一個問題,歐洲報紙講汪回國是復任行政院長,很容易引起誤會,但未便正式否認,似可在聲明前加一段說明。汪現在仍是中央政治會議主席,而中央政治會議是最高決策機關,在此緊要關頭,汪自然有回國的必要,這樣不必闢謠而人家自然了解。汪很贊成我的話,結果在聲明前加了一段話。這個稿件商定後,譯成了英、法、德文字,在汪離開熱諾亞那天,分別在倫敦、巴黎、柏林發表。

     西安事變本來是中國內政,可是張學良的通電以抗日和停止剿共軍事做號召,這就牽涉到日本和蘇聯,而成為外交問題。我們談話峙,外交方針很自然地成為交換意見的中心。少川和復初都認為德日反×條約公佈後,國際形势已經起了一個變化。英、美、法、蘇,日趨接近,這四個國家都以維持和平為號召,中國應該和它們密切聯絡。如果四國能够團結。干涉遠東,日本一定有所顧忌,不敢肆意侵略中国。英國對遠東態度已轉變,有拉攏中國的趨势。法國外長德爾阵曾当面向少川表示,願盡力拉攏中、蘇。如果中國在這時能和這四國訂一個維持遠東現狀,保障和平的條約,日本就會懷疑暗中另有軍事同盟條款,不敢輕舉妄動。汪則表示英、蘇筹國是否願意為中国問题而打一仗,很成問题。列强有這種決心,當然對我很好。如果沒有這種決心,而只是主張公道,用輿論或其他力量制裁,日本受歐美譴責後,必轉而加緊侵略中國來洩憤。九一八以來,此種教訓已經很多很多,不可不防。又講如英、美、法、蘇,能形成一個集團,中國加入,自然有利而無害。如果這個集團不能成立,而中國單獨聯俄,則可能有百分之八十的害,而僅有百分之二十的利。我講蘇聯强而中國弱,蘇聯當局如果眼光遠大,知道日本是共同敵人.願意助我抗日,我自無不接受的理由。如果蘇聯沒有此種眼光,我想聯也不容易聯得上。

     汪提出聯共問题,問大家意見。少川和復初認為就國內局勢講,中國非決心抗日不可,既要抗日,對中共不妨寬容.兩害相檀取其輕,日本侵略中國是大害,而××黨的力量比較小,為害也較輕,所以當停止剿共軍事,而以全力抗日。我則提出相反的意見。我講××黨想赤×中國,日本想吞併中國,表面上它们利害完全沖突,事實上他們在中國是相反相成。日本軍閥天天講要和中國共同防×,實際上他們決不希望國軍真正消滅中×,因為一且×黨消滅,中央力量加強,可以用全力對付日本,這决不是日本所希望的事.同樣地,×黨天天講抗日,實際上却希望日本加緊侵略中國,造成戰爭,×黨才能利用戰爭來擴充势力。我們可以說,×黨的蔓延對日本的侵略有幫助,而日本的侵略對×黨的蔓延也有幫助,這不是相反相成嗎?至於說日本之害大而×黨之禍輕,我也不同意.就兵力講 ,日本的力量當然遠較×黨强大,可是就人心方面講,则×黨的危險性遠在日本軍閥之上。因為中國人除極少数漢奸外,無論男、女、老、幼對日本軍閥一致痛恨。決不願接受日本統治,日本可暫時佔領中國的土地,决不能征服中國的人心。×黨就不同,他們迎合人民反日心理,用抗日來號召,很容易得到一般人,尤其知識青年的同情,而盲從附和。他們在心理方面的發展,比日本在軍事方面的發展更快,為害也更大,我們不可不防備.汪精衛過去曾經被×黨利用過,等到他做了行政院長,却被×黨指賣是親日派,駡得狗血淋頭。因此他了解×黨的一套把戲,很同意我的看法。

     汪精衛擔任行政院長兼外交部長那個時期,不但×黨駡他賣國,一般輿論乃至國民黨裡面,也有人講他對日外交太軟弱。因此,利用談話機會,向少川、復初和我,做了一番解釋。如同淞滬停戰協定,塘沽停戰協定,以及後來舆東北通車、通航、通郵等交涉的經過,都說得很詳細。主要一點就是說明,當時中央正以全力肅清江西湖北的×匪,所以京滬一带很空虛,對日不能不委曲求全。等到江西湖北匪禍肅清,逃往延安,只滬佈置了幾十師的兵力,中央對日態度就逐漸强硬起來。他又講他在行政院時,已和蔣先生商定對日作戰計劃,等到陕北×匪完全消滅後,就可以全副力量對付日本。一旦戰事發生,中國寸土必爭,用空間來換取時間,以期待國際局勢的變化。當時的汪精衛還沒有想做漢奸的心理,他這番話,雖然是替自己辯護,我相信是有相當理由的。

     汪精衛是個領袖態特別强的人,他一生時而聯共,時而反共,時而反對蒋先生,時而和蔣先生合作,乃至後來以革命黨而搖身一變成為漢奸,可以說都是領袖欲在作祟。在熱諾亞,他和我單獨談話兩次。除了談聯俄聯共,這  題外,汪提到萬一蔣先生短期内不能恢復自由,應該怎樣辨。我講最重要一件事,是中央本身團結,黨政軍的力量不要分散,庶幾可以撑持局面,渡過難關。他於是告訴我他的計劃,他準備回到南京以後,在中央成立一個幹部,並且提出戴季陶、葉楚愴、陳果夫、陳立夫幾位先生,和張治中等人,他認為是應該放在幹部之列的。隨即問我,這些人能不能和他合作,軍隊幹部和黨的幹部能不能合作。我講,平時當然各人有各人的意見,不易一致,可是在這個危急存亡之秋,大家應該泯除私見,一切站在國家民族的立場來做决定,那末不應該有不能團結合作的事。由這一番話,我看出汪精衛提前返國是有政治野心的。他認為蔣先生可能長期喪失自由。中央就會成群龍無首的現象.於是他就想以中央政治會議主席的身份,來代替蔣先生,領導國民黨,領導全國,所以才有籠絡各方的安排。不料他離開熱諾亞只有三天,蔣先生巳經脱險,他的計劃落空。在談話當中,我曾將有關德日反×條約的交涉情形,詳細告訴汪和少川、復初。少川對於這件事的經過,經我說明後,他才明瞭。他感覺中國驻外使館太少聯絡,所做的事彼此不知,在外交運用上很吃虧,主張驻歐洲各国使節每年應該集會一次,交换意見。我表示贊同。復初講去年各天倫敦舉行中國古物展覽會,他曾向外交部建議在倫敦舉行使節會談,外交部沒有核准,理由是怕引起誤會。我講倫敦、巴黎、柏林,這種舉世瞩目的大都會舉行會議,當然會引起誤會,如果在瑞士境內舉行,世人就不大注意了。少川贊成我的主張,講最好明年國聯開會前,在瑞士選擇一個地方舉行,對外可以說是去避暑。少川又講集會先要得外交部允許,交換情報輕而易擧,也不涉及外交部,不妨先從駐英、法、德三國大使館辨起,我和復初都贊成。所以從一九三七年一月起,我和少川、復初兩位,每月通一封長信,將駐在國重要政情以及舆中國有關的事項彼此通知,在了解歐洲局势上很有幫助。汪精衛是十二月二十一日晚上坐樸實丹號郵輪離開熱諾亞的。在他離開以前,我們已經接到電訊,知道宋子文先生在二十日飛到西安,我們覺得張學良既然允許宋子文到西安去,西安事變就有順利解決的希望,心情比較輕鬆一點。所以送汪上船後,我們去吃了一餐熱諾亞著名的海味。二十三日少川、復初、平衡和我都離開热諾亞到歐洲著名的賭城蒙特加羅住在旅館裹。第二天我們遊了蒙特加羅的水族館和植物園.又到赌場參觀,建築的宏麗可和小國的王宮相比。地中海沿岸夏天很熱,冬天則温和,所以是避寒的勝地。我們來遊的時候,正是賭城旺節。歐洲的王室、貴族,美洲的百萬千萬富翁,都可以在那裹碰見,旅館裹人告訴我們,蒙特加羅真正本地人不到兩千,外國人在此地長住的約有雨萬人,現在賭徒麋集,大約有五萬人。當天晚上少川、復初,坐夜車去巴黎,我和平衡則坐夜車去日內瓦。
 


 

 


(责任编辑:程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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